曾孝濂花鸟画 用画笔描绘自然的美
曾孝濂 shuhuaziliao.com流传在网上的这些美图,即使不知道其作者,但你肯定曾为之发出过赞叹。
第十九届国际植物学大会植物艺术画展上,一位参观者正在拍下的,便是他的作品。
再看看这些邮品,其幕后设计者的名字,也是同一个人。
用画笔为万物造像的曾孝濂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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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孝濂不养花,虽然他是一个植物科学画家,为植物造像无数。
上世纪五十年代参加工作以来,他为《中国植物志》、《云南植物志》等五十余部科学著作绘制插画两千余幅,更不用说那些零散的“废纸”、花鸟图。不养不是不爱,只因那费很多精力,而他没时间。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用在了绘画上,先画对,再画好,寻找自己的绘画语言,把大自然里物种的生命状态、勃勃生机落在纸面上。
先画对
曾孝濂绘制的木棉,将木棉的各个器官放在纸面上,构图能力十分强。图片来自《云南花鸟》
曾孝濂不是科班出身。小时候喜欢涂鸦,九岁时比着毛主席像临摹,“胆子大,但画得不像”。上中学负责做黑板报,1959年,以半工半读形式进入中科院昆明植物所搞植物学。《中国植物志》项目上马后,领导见曾孝濂能画两笔,就把他调入了植物分类室,做植物科学画,直到退休。
曾孝濂画的植物科学画,不像早期的本草绘画,仅凭借药用部位或者大概的外部长相来描绘,也不是简单重复相机的功能,原封不动地映照自然。植物科学画有自己的一套近似程式的绘画语言,它必须比照标本,精准地传达植物的科学特征。
昆明的植物特别多,植物所就在植物园里面,条件很好。曾孝濂常常出来找活的标本,从活的植物入手,把这个物种的形态特征做到非常熟悉。“当时我们的领导很好。他们尽量不特别催我们这些新人,不说赶紧做、赶紧交稿。他们知道我们年纪小,就尽量帮助我们。有时候还会跟我们一起解剖采来的花。”就这样,曾孝濂快速熟悉着不同植物的特征,比如雄蕊的长短,雌蕊花盘的性状,把每个科的特征熟悉了,也就慢慢掌握了一些规律,再面对干标本时就容易得多。
画干标本一般要把整个的花取下来放到水里煮开,让它尽可能去复原,复原后再在解剖镜下面观察结构。“植物软了以后比较接近活的,就稍微好一些。”植物科学画必须要对着标本作画,“没有标本不能画,不应该画。我们所有插图必须有根据,一定要写上根据某一号标本。不看标本来画,那是错误的”。
曾孝濂为《中国植物志》绘制的插图就是这样慢慢积累起来的。“每画一张图,都得打草稿,给分类学家看。看完确认了再上钢笔稿、墨线。表现形式、线条的结构这些需要一点一点积累。”
再画好
大银红,滇山茶园艺品种,曾孝濂绘。图片来自《云南花鸟》
曾孝濂经常告诉自己的学生,做这行要坐得住冷板凳。